現在為李雲迪的嫖娼辯護得有點出格離奇荒唐。
先看辯護者:從知名大學教授專家學者到媒體人法律工作者,再到三教九流,姑嫂叔伯。什麼樣的人都有。辯護的理據:從唐代的詞家柳永清朝的同治皇帝到近代的陳獨秀魯迅胡適徐志摩郁達夫再到瞎子阿炳,從外國的舒伯特馬丁路德金到貝多芬梵高,都有嫖娼的失德行為,有的還是高手。 (他們既然反對公佈李云雲的名字,怎麼又公開點他人的名?)
辯護者更有驚人的發現:失德的行為是創作的源泉。正是這些豐富的情緒在激發他們的藝術創作,才有了流芳百世佔據人類藝術巔峰的不朽作品!
特別是李雲迪這樣的天才鋼琴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百個奧運冠軍都抵不上一個李雲迪。一百個諾貝爾獎也沒有李雲迪的蕭邦鋼琴比賽金獎價值高。中國可以沒有其他的國際獎,但決不允許有了李雲迪這個金獎就隨便摧毀。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差攻打北京公安局朝陽分局拘留所,去營救李雲迪了。
這些辯護要證明什麼呢?證明大文豪大音樂家大革命家大詩人大皇帝可以嫖娼,李雲迪有什麼不可以!不僅可以,還證明:嫖娼是一種高雅的文化行為,是超高文化人的必修課,是古今中外藝術家政治家最靚麗過硬的畢業證書。是世界和中國文藝峰頂上的一道必上的世紀大餐。是男人之所以成為男人的合格證書。反而,一個男人不嫖娼,不僅枉為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越是明星藝術家,越是要嫖娼。不嫖娼,就談不上藝術家文學家政治家。
由此看來,以後任何有作為的男人在宣傳他們,幫他們樹碑立傳時,在熒光燈下表彰之際,先要審查他們是否嫖過娼。沒有嫖娼過,就取消評選資格。
但為李雲迪嫖娼辯護的人,其實是在為18歲時的李雲迪辯護。事實是,現在的李雲迪早已不是18歲時的李雲迪。成名後李雲迪的第一場公開商演在上海舉行。筆者是促成者。那天商演結束,觀看的上海音樂學院教授,蕭邦鋼琴比賽第四名的李名強曾悄悄對筆者說,整體可以,當有幾個細節處理的有瑕疵。有瑕疵,正說明李雲迪需要繼續證明自己。他本可以那麼高的起點,克服一個個瑕疵,在藝術的道路上走下去,最終成為一代鋼琴大家,但他選擇了成為明星。
有心理學家分析原因之一是,18歲以前,別說網游,李雲迪連乒乓球、遊戲機,父母都不讓他打。這壓抑延遲的慾望,在拿了蕭賽冠軍後,李雲迪終於瘋狂釋放。少年時被迫的自律,被延遲的滿足,加速了他成年後報復性自毀。
於是離譜的事經常發生,有報導說,2015年李雲迪在韓國演出,彈錯跳譜,從1分20秒開始,樂隊已經亂掉了,和伴奏沒有配合上,現場都懵圈了,樂隊自己也恐慌,首席副首席和指揮大眼瞪小眼的找譜子。由於錯的太離譜,樂隊都不知道自己該彈哪裡,不知所以的指揮以及茫茫呆的全體成員們當時內心有多麼的驚恐。這就不是瑕疵了。
再後來也就在網上人們看過李云迪彈奏著名的野蜂飛舞,錯的怕是比對的都多,媒體稱這彈得是群魔亂舞吧。李雲迪忘譜斷片,被要求退票。而李雲迪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藝術水平的崩塌。他在一次綜藝節目的脫口秀上說,蕭邦鋼琴比賽之所以十五年沒有金獎出現,是因為在等他,他說:「我來晚了!」這已近乎得意忘形了!
一個人的名氣和社會對他的期望值是成正比的,與社會對他的失德行為的忍受度是成反比的。人們對取得最高世界級榮譽的李雲迪要求期望更高,有什麼不對?再說當今的中國社會既非三妻四妾的封建社會,也非嫖娼是男人都會犯的資本主義紅燈世界。嫖娼在中國內地是列入《治安管理條例》中一些明顯具有社會危害性、但尚未構成犯罪的輕微違法行為之一。
再輕微的違法行為終究還是違法行為。對於李雲迪嫖娼的這種輕微的違法行為,可不可以不予追究處理?不予公開而偷偷包庇?且不說李雲迪已經不是初犯,而是一而再的嫖娼,早已在京城流傳。就是真要包起來,在互聯網自媒體高度發達的今天,怎麼包得住?李雲迪也不會讓包起來。他已經在嫖娼這條路上一路迅跑。
有報導說李雲迪嫖娼已有幾年了。也許實力已經不允許李雲迪收手不幹了。怎麼辦?這次公告天下,倒有可能猛擊一掌,讓李雲迪清醒過來,徹底回歸到做一個德藝雙馨的藝術家道路上來。至於李雲迪勝敗名裂是否會使中國從此進入沒有鋼琴聲的黑暗世界,那請放心,缺了誰,天都不會蹋下來。據中國音樂家協會的數據顯示,目前中國學習鋼琴的兒童早已超過3000萬,而且這個人數以每年10%的速度在增加。與其讓嫖娼成癮的李雲迪繼續成為中國三千萬學鋼琴的青少年的榜樣,倒不如讓這些青少年從李雲迪身上看到樹立品德的重要性,來得更有意義。
畢竟,藝術家的人生要符合中國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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